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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夫人,名单已经好了,请过目!”封于煌急急的递上了墨还未干的偌大宣纸一张,向晴也连忙从展夕怀里离开,重新坐正,好在封于煌的全副心神都在那副名单之上,并没有多加注意两人之间的情意纠缠。
向晴看着那张名单,封于煌对展家下属管事的熟悉程度,远比展夕更甚,这张名单之上,非但记录着这些管事的姓名和年龄,还详诉了他们各自的家庭状况,几子几女,在展家工作有多少个年头、擅长什么以及各自的秉性如何等等,就像是现代的一份员工评估表一般,且有过之而无不及,让向晴边看边暗自佩服不已,这封于煌的头脑真可堪比计算机,这些管事虽有几个是在他手底下做事的,但是另外几个却是刘玉寒手下的,但是他却能做到一样熟知他们各自的情况,展家有了他,足可顶用千军万马!
“晴儿,可有新的发现?”看着封于煌的急切,展夕先一步替他问出心中的疑问。
向晴却答非所问的道,“我们成亲,这八位管事的可赶的回来?”
“赶不回来,得留在原地处理后续问题!”展夕立即回答道,虽然各地的管事都有收到请柬,但是并不是真的所有的都能赶回来贺喜的,毕竟展家是开门做生意的,哪有放着顾客不顾,全部跑回临安还喝喜酒的道理?
“若坚持召他们回来,最近的赶回展家需要几天?”向晴问的非常认真,对于这古代的交通,实在没有概念。
“走水路的话,最近的两天便可回来!最远的则五天以上!”封于煌一丝不苟的回答她。
“全部召回!”向晴左手用力的在桌上一拍,铿锵有力的吐出四个字。
“全部展家在外的大小管事,还是他们八个人?”展夕不确定的问道。
“对外宣布是全部大小管事都召回!便以我们的婚礼为借口,我要在五日内见到他们八个人!”向晴这话一出,也等于认定了那八个管事确有嫌疑,对外宣布全部召回,实际目的就是为了引他们八人回来,不是为了擒拿他们又是为了什么呢?
封于煌和展夕的脸色都不由一变,“晴儿,这八个管事哪里有问题?”
“请夫人为于煌解惑,否则于煌如何也不能心安了!”封于煌又是行了个大礼,他特意把这八个管事平日里的性情和处事方式都详细的书写了下来,且还强调他们共同的一点便是对展家忠心耿耿,为的就是打消夫人心里对他们的怀疑,怎么夫人反而更是认定了他们有问题呢?
“正确的说,除了广州的于波于管事之外,其他七个人都有重大的嫌疑,因为我怀疑真正沉没的船只有一艘,便是广州的那艘,而其他各地传来的都是假情报!”向晴若有所思的道。
“晴儿,这怎么可能?”展夕大惊!
“怎么不可能?北地的总管事是于煌,他已先一步回来通报战事将来的消息,而南方的总管事刘玉寒又被广州的沉船事件引了去,所谓的急报信,以及陆续七艘船沉没的消息,我们是谁也没有亲眼证实过,不是吗?”向晴淡淡的反问。
“可是晴儿你不是说这是金人所设下的套子吗?怎么会与我们的管事扯上了关系?就算这些消息真的是他们谎报,那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?私吞赔偿款?可他们都是在展家做事十几二十年的老人,没理由这么做的不是吗?”展夕的问题连珠齐放道。
“我是这么说的,现在依旧不改变这个说法,的确是金人的诡计!却与我们的管事也有关,船未破未沉,却报回说破了沉了,且七处同时进逼,迫的我们根本不可能一一去实地勘察,且出于对他们的信任,加上情势的紧急和展夕你的性格,你最有可能做的决定便是赔偿船款和货款,并回收卖出的船只以挽救展家声誉,如此一来,展家便已破了,什么也不剩下了,休说你根本无从证实是否真的有这么多沉船过,即便你发现上当,也以无力挽回颓败的残局了!”
展夕惭愧的低下了头,在晴儿未回来之前,他确实是有意要回收海船的,晴儿还真是把他看的透了,“可是,晴儿,这些管事的为什么要背叛展家?”
“也许不是他们要背叛,而是迫不得已,你若有把柄和弱点被人控制在手上,人家以此要挟和控制于你,你能不听命行事?”向晴轻轻的反问了一声,“就好比现在有人绑架了小夕,勒索我们,我们会不会救小夕呢?”
“当然会!你是说金人有可能控制了管事们的家属?”展夕毫不迟疑的给予肯定回答后,才顿然醒悟了过来道。
“具体金人以什么控制住了我们的管事,我不肯定。只是船未沉,却要我们展家给他们赔船钱和货物钱,这等空手套白狼的招数岂不是比船真的沉了,还